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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落水山莊(Fallingwater)、東京帝國飯店、紐約古根漢美術館等建築聞名的美國建築大師萊特(Frank Lloyd Wright),在非凡的成就外,是個醜聞纏身、備受爭議的人。萊特一生有三段婚姻,他和首任妻子尚未離婚,與客戶妻子梅瑪(Martha “Mamah” Borthwick)爆發的婚外情,尤其震驚廿世紀初的美國社會。


當時萊特與梅瑪私奔、同居消息頻頻成為報紙頭條,而他們長達十年的戀情,結果竟是梅瑪在他們同居的莊園中死於大火。


建築大師醜聞多 常上報紙頭條


萊特在晚年所寫的自傳中,對這位情人僅以隻字片語帶過,而梅瑪的資料極少,這段記錄幾乎空白的愛情,成了美國作家霍蘭(Nancy Horan)得以揮灑的題材。她花了七年收集資料與撰寫,完成紀實與虛構交錯的小說《愛上萊特》。


這部作品與其他描述藝術家情史的小說不同在於,作者以梅瑪的女性視角書寫,鋪陳兩人激情與掙扎,也為大師背後這位面目模糊的女性,繪出深刻樣貌。


萊特生於一八六七年,這部小說的序幕從一九○七年開始,當時萊特在他居住的伊利諾州橡樹園大道,打造出幾棟融合大自然風格的前衛建築「大草原住宅」,而同樣住在橡樹園的梅瑪,在先生提議下找上萊特裝修房子。


六個月的合作過程中,這位熱愛文藝的家庭主婦與萊特墜入愛河,她向他傾訴對自己對歌德的熱愛,萊特和她討論偉大建築師。小說中寫著:「梅瑪明白,她喜歡他的原因,正是他讓其他人侷促不安的因素。他直言無諱,而且古里古怪…任何像他這樣與大自然合拍的人,任何接受主流之外教養的人,都不會甘受社會規範束縛。」


兩人婚外情十年 梅瑪死於大火


一九○九年萊特前往德國工作,四十歲的梅瑪拋下一雙兒女與他私奔,這段祕戀隨之曝光。八卦記者追上門來,萊特事業受到衝擊,梅瑪幾度在新聞的殺傷力下崩潰。小說描寫梅瑪在面臨愛情自由與家庭道德的內心衝突時,受到瑞典女性主義者愛倫凱(Ellen Key)的啟發。


「沒有相互的愛而繼續下去,都不會提升男人或女人的尊嚴…如果在婚姻之外,發生了真實、偉大的愛,那麼它是神聖的。」梅瑪決定與先生離婚,努力學習瑞典文,翻譯凱的著作,將愛與生命追尋結合。


兩人在德、法、義等地度過一年多,回美後,仍未離婚的萊特在威斯康辛鄉間興建了「塔列辛」(Taliesin)莊園,與梅瑪一同生活。霍蘭描述當時的萊特常被批評自以為是,也曾債台高築、對員工欠薪、拖延工程款。


霍蘭花七年蒐集 深化這段情史


一九一四年,在萊特設計的「中途花園娛樂中心」(Midway Gardens)開幕前夕,「塔列辛」遭到傭人縱火,將梅瑪及前來度假的兒女等數人活活燒死。


如今橡樹園仍可見到萊特故居及他當年為梅瑪夫妻建造的房子,霍蘭也住在這裡。她表示,地緣關係讓她對梅瑪產生興趣,並從梅瑪寫給愛倫凱的書信及相關剪報、傳記等零碎片段,揣摩她的想法,寫出這部作品。


無疑地,霍蘭對梅瑪所投注的情感,使她深化了這段情史,將梅瑪描繪成萊特的靈魂伴侶、捍衛自由與愛情的女性。霍蘭說:「我把梅瑪與萊特共度的時光看成是一段旅程,一路上是一連串進退兩難的困境和選擇…我也認為,梅瑪的確是他一生中的最愛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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